南星(看资料介绍)

v博:用户7204371881,🈲搬运二传二改

万般皆默【完结‖he】

前半部分虐吴邪~
01墓地
  鸦青色的天隐约泛着丝丝的灰,浓重地似要滴出水来。白色的雾气萦绕天际,丝丝缕缕,缭绕在人的心头。
  那是一座又一座的墓碑,井然有序的排列。每一个人,在死后都要禁锢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无法挣脱,无法自由。冰凉的大理石反射着白色的光,刺地他眼睛有些模糊。
  吴邪在一座石碑前停了脚步,嘴唇嗫喏着,良久却仍是未说出一个字。
  已经整整一个月,墓园的老大爷每日的早晨总能看见他。
  他撑着一把漆黑的长柄伞静静地立在被水泥浇筑的坚硬土地上。从天空落下的雨砸在伞面上溅起水花,顺着伞沿缓缓流下,渗入泥土,再难寻觅。山路上的泥溅落在他黑色的衣角,醒目地有些刺眼。
  他不曾带花来,也未曾和他絮叨些旧念想。他像是陌生人一样冷漠,可却又偏偏准时而来,风雨无阻,不曾间断,比至亲更勤。
  他总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冰冷石碑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年,眸子里透着复杂难懂的光。默然无声却又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带着不可亵渎之意。
  这一站,便是一天。
02深夜(吴邪)
  那一夜,没有星星。
  我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空荡而漆黑房间里,点上一支烟,吐出几口烟圈,任他消散在空气中。那零星的火光,是夜色里唯一的光亮。那风铃清脆的声响,在这样的静默中显得别样清晰,没有任何时候如同现在一样,寂寞和悲伤似要使我溺亡。
  打开电视,那不停变换的荧光闪烁着,吵杂的吵架声似乎让这黑暗的屋子里有了几丝活人的气息。
  “你真是一个混蛋!”电视里的女子满目狰狞。
  “对,我是一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嘴里的话语仿佛未曾经过我的大脑,便脱口而出。嘴角隐隐约约尝到丝丝的苦涩。
  是我混蛋,若非如此,他又怎会被卷进来,他又怎会死于这里。
  嘴里溢出几丝血腥味,我又打开了一瓶酒,仰头灌了下去。
  真辣啊。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啊。
03残骸(胖子)
  我从吴邪家门口的垫子里翻出来他家的钥匙。
  推开门,艹!
  他家是开了个酿酒厂吧。
  这得喝了多少啊?
  地上的瓶子少数扔了十几瓶。
  我看到他倒在沙发上,双颊是一片高原红,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却傻乎乎的笑着,跟个没长脑子的三岁孩子一样。
  我认命的上前去扶她起来。
  啧,真味儿啊。
  不过到也是好事。总比那前些日子一声不吭,连着三四天不睡忙完了收拾汪家,又跑去把吴家攒了一年的事办完了的强。
  我刚碰到他,就见他双手一捞,就把我捞住,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黎簇啊,你可算回来了。”
  胖爷我听到这话也是难过,黎簇那孩子,真挺好的,怎么就折汪家手里了呢?
  天真啊,你说你骗个人咋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呢?
  “你,你说三观正正的很,可我三观不正啊。我……得利马了,救不了的那种。”
  我拍了拍他胳膊以示安抚,拿我宽阔的胸膛让他靠着,“天真,没事了,没事了。”想把他手里的杯子拽过来,谁知道他一直拽的死死的,死活不肯松手。
  “屁!”吴邪突然大吼一声,震得我耳膜生疼。“黎簇你就是个骗子,等会我醒了你就会跑掉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以为我不知道……”
  突然又见他挠了挠头发,“哎?我要说什么来着。”
  我无奈,看着天真这惨像,我也真是替他难受,不过我胖爷居然有一天要沦落到装别人了,真是可悲啊。
  “吴邪,我回来了啊,你先睡会,我不走了啊,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却见他突然笑的像个孩子。
  “好呃”他打了个酒嗝,“你不许走。”他死死拽住我。
  “好我不走。”我拍拍他的头,就是不知道他明天早上会是什么表情?
  然而我并没有看见,第二天早上,他车我还没醒就离开了。
  我再见他时,便再也没见他笑过,也再也没见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黎簇二字。
  只是他更加寡言少语了。
  只是某一天里,我们一起蒸桑拿时,我隐约看见他那十七条伤痕旁,刻着两个小字,黎簇。
04
“滴滴滴……”心率监护仪发出的那枯燥又略显刺耳的声音,划破这寂静的夜。精密的监测仪器屏幕上跳动着那少有人懂的曲线图 ,红绿交织的折线正像黎簇的心绪。
  四周是那一片单调而乏味的白,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特级加护病房并没能使他的疼痛有丝毫减轻,黎簇直愣愣地盯着心率监护仪上杂乱无章的红绿色线条,眼神却是空洞。
  似乎是被什么魇住了,倏地,他原本呆滞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直直地仿佛下一刻就可以穿透那面厚重而又坚硬的墙壁,射向那未知又神秘的夜里。
  窗外的夜色倒是深沉,厚重而浓烈的云悄无声息的掩住了月的身形,树叶摇曳沙沙作响是夜里唯一的声音。
  “你叫黎簇,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你记得吴邪吗?”
  “吴……邪?”黎簇的眸光微微一动,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些,却终恢复平静“不记得了。”
  “黎簇,你是汪家人,……”面前的那个男人说道。
   那天晚上,黎簇听了很多故事。
  哦,据说是一个叫吴邪的疯子,带着一个叫九门的组织要跟汪家抢长生的秘密。为此,无论是哪边,都是死伤了不少人。
  啧啧,如果这样的话,那个叫吴邪的还真是个疯子。
  “所以,你的任务是,读取蛇的费洛蒙。”
  “解开长生的秘密?防止吴邪知道?”
  那人点点头。
  黎簇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故事咋听着这么假呢?如果汪家还不知道这秘密,吴邪怎么抢不过去?所以这群人到底是干嘛的?吴邪……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他面色不露一丝痕迹,思忱着该怎么办,总觉得好像进了狼窝?
  “好啊,可以。”黎簇欣然答应。
  可能是他由于接下来的配合,汪家倒是没怎么严密的监视他,只是活动范围依旧是汪家总部的核心区。不过倒也自由不少,他也就把能跑的地方摸了个遍。脑子里大概绘出一份逃生路线来
  突然有一天,周围的人变得十分慌乱,匆匆忙忙的,甚至有些人带了伤。远处还能看见正厅前起了些烟,一团团地往天上钻去。他拉住一个人问了问,好像说是一个叫吴邪的人打了进来?
  咋又是这个人呢?
  黎簇暗叹摇摇头,脚下却不停,左右瞄了一眼,见没人注意他,便快步离开了,渐渐的消失在墙壁尽头。
05
  吴小佛爷的名号是哪里来的?
  据说,是在剿灭汪家的时候,吴邪化身为佛。
  什么佛?
  杀佛。
  就是面上一派悲天悯人的平静之色,下手,却堪当杀神二字。
  谁也想不到吴家那个一直被当做宝贝疙瘩的大学生竟然一个人上前和汪家首领单挑,还居然生生把人打趴下了?
  他面色平和,无悲无喜,抽出来一把匕首,好像听人说那匕首是送给黎什么的礼物,后来不知道怎么回到吴小佛爷手上了。
  吴小佛爷每划下一刀,似乎都能听到刀锋一点点划开皮肤的声音,一点点挑断汪家首领身上的一根筋。
  吴小佛爷每下脚,都是咯吱咯吱骨头碎裂的声音,汪家首领身上再难留下一块完好的地方。
  却偏偏吊着人家一口气,就这么生生磨了七八个小时,还不给人家痛快。
  于是从此之后,吴小佛爷的名号就传出去了。
  只是吴邪自己清楚,他哪有单挑汪家首领的本事,只是,愤怒引发了体内的麒麟竭作用,透支了生命力才爆发的超额战斗力。
  于是在吴老板大展神威过后,就只有提前迈入老年生活,在病床上躺在的命了。
06
  微风带着些春日的气息飘进屋子里,滴落在花盆的泥土中,窗外的木槿开的正盛,团团簇拥着,结伴竞放着。
  吴邪停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皱的有些发疼的眉,看了眼手机。
  五月二十一日。
  离黎簇离开已经整整一年了。
  “黎簇……”他嘴唇嗫喏着,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叮咚一声,一条短信跳出来。
  “天真,南兴路老地方,速来,等你点菜。”
  吴邪在大街上走着,许是五月是适宜出游的好季节,三五结队人倒是不少。
  阳光很是明媚,藏着些温暖与柔和,抚慰着每一位受伤孩子的心灵。
  远处,有所高中放学了。
  青春的面庞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如风般冲向校门口的小吃摊。
  吴邪看着日光下微微泛光的花,看着那些孩子,略微有些失神。
  曾几何时,黎簇……也是这样孩子?
  可是……是我自己害死了他……害死了那个本该被我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少年。
  突然,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拿起电话:“天真,你这么还没到?你再不来,我们就给吃完了啊。”
  吴邪撇撇嘴,嫌弃道“你不是说等我点菜吗?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
  刚刚前面路口,似乎有个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
  明知不可能,却还想过去看看。
  他连忙追了上去。
  生怕眼前的那个身影消失。
  “天真?天真?”胖子还在电话里喊他,却已无人再应答。
   穿过长街小巷,那人终是没于人来人往。
  吴邪驻足在来回交叉的十字路口前,看着人来人往,默然不动。
  没有遇到。
  哪怕只是和他相似的人也好。
  “嘿,大叔,你跟着我干什么?”一个熟悉到令人想要落泪的声音响起。
  他转过身去,正是那熟悉的少年。
  熟悉的眉眼,飞扬的神采。
  多久没见过了。
  他怔然的望着黎簇,一时失语。
  黎簇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脸,心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大叔?”
  吴邪这才回神:“我叫吴邪。”
  黎簇挠挠头,这是要交换名字的意思?
  “哦,吴邪你好,我叫黎簇。”
  吴邪猛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那种熟悉的尾音,那软软的,微带上扬的吴邪二字时,他忍住将要漫出眼眶的泪水“我知道。”他如是说。
   “你认识我?”
  吴邪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你吃饭没?没有的话,我请客。”
  黎簇摇头。
  吴邪便一把搂过他,向饭店走去。
  【不记得也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小剧场』
黎簇内心:这不是几年前那个疯子吗?难道他认识我
  喂喂,吴邪你个神经病,你别碰我啊。
  不过说实话,你怀里还挺舒服的嘛。
『题外话』
本文名字『万般皆默』,即是世事流转后尘埃落定的静默,也是记忆忘却后不在重提的尘封。在一切的静默里,我们走向未来。这是我所理解的最适合他们的结局。
  黎簇的倔强注定他和吴邪会越走越远。吴邪的偏执,注定他会追逐一些东西。黎簇缺乏安全感,更需要吴邪的守候。而吴邪丰富多彩的生命里注定不会只有他。加上欺骗,父亲,三叔失踪,他们基本上算的上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吴邪的一生是个悲剧,我不忍他再经风雪。黎簇的一生是个错误,我不忍他失去天真。
  忘记了,才能一切重来。没有欺骗和隔阂,悲伤和痛苦。
  你还是那个天真无邪,涉世未深的少年。
  我却已历尽风霜寻到了我爱的那个人。
  正是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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